只予一回

【生哥24h·23:00】(巍生)你可愿?


  

沈巍待罗浮生终是不同的,本该执笔的双手愿为他着手剥蟹,下厨做饭,添了许多人气味儿。





  

而罗浮生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和沈巍的关系,又曰虽重情重义,长得又是一副好皮相,唯一缺点,神经有点大条。





  

在罗浮生看来他与沈巍一向是你追我逐,沈巍面对他也只是面上端着一贯温和却又裹挟疏离客套的笑容。





  

他知道沈巍桌面上摆放茶具的位置,书架上有几本书,书的位置搁放在哪里,连书桌一片小小方寸之地上面书本所置位置都明了。





  

到了如此的阶段,却仍得不到回应,有一瞬,当他想放弃。





  

直至沈巍率先打破了这层有着虚无玻璃的关系,彻彻底底捅开了这张纸。





  

他心中的那人,终是向他走来,如东方升起的旭阳,又如第一道划开黑暗的曙光,坦然迎面自己。





  

沈巍其人,一言一举看似待人温和,实际拒人与千里之外,被单薄镜片所阻的双目,若是让人盯久了便会无故升起寒意,待人处事时嘴角微扬笑容又让人无法说出来什么。




  

本原从一隅生出几许隐晦的情意,总是被沈巍堪堪压制住,甚至想去割断,但感情一事,如果已经生了萌芽,就再也无法斩草除根。





  

许是看到罗浮生重情重义却屡屡遭人冤枉,一番热诚坦然相待,却遭人摒弃。




  

又许是,几年前初见时,坐在哈雷上的少年歪了歪脑袋面上带着肆意张扬的笑容,拍了拍皮质小包拿出一袋热气腾腾的生煎,连同那一份热诚,一腔情意,无论被人糟践多少遍,都愿意一同捧上,毫无保留。





  

霎时沈巍只觉被阳光恍了眼,鬼使神差抬手就接过那一份生煎,揭开袋子,不急不缓咀嚼吃下,纵使再油腻,也从中品得好味道。





  

明扬的少年见状嘴角笑意更甚,只留了一句明天见,便驱车扬长而去,却是在沈巍心里留下了重要的一痕。






  

一直以来一人踽踽独行这世间,黑暗角落才能自己的归处,没承想,上天总是会厚待他几分,温暖的阳光也照射到自己的身上,只是自己一再的躲避。





  

“光也会暗淡,就如他目中的光,已逐渐暗下”为一念头。如一道缠绕的丝线不断旋转于沈巍脑中,大失了方寸。




  

无论如何思量良久,斟酌许久,都也不知该去如何,直拖预感到罗浮生犹豫与放弃。沈巍局促的跑到罗浮生面前第一次主动去面对罗浮生,去拥抱光。





  

“浮生,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光。”沈巍看到了自己的少年,眼睛逐渐亮堂,光也随时回到了双目中,重新亮起。




  

现在回头再想,初见时,便已动心,从此一眼念到现在。



  

彼年时罗浮生手上耍刀弄枪遗添下来的旧茧与现今新添的枪茧,即背上的刀伤本有了旧又添了新,使本该光滑的手掌与后背变得极不好触摸。




  

每逢情事已毕,此起彼伏的情欲褪去,沈巍总是会抚触罗浮生后背的那些在别人看来极为不适的刀疤。





  

罗浮生忽的想起,沈巍头一遭看到他身上的这些伤疤,差点使沈巍多年来的隐忍克制几近溃无,后来才逐渐适应,并对他有所要求,方才转过头去,撞入眼的是周边红了眼眶的沈巍。





  

从心底涌出来的情绪交杂,难免一时心绪难平,连同情事后的精疲力尽,腰酸背痛,倦怠上脑等一系列都抛之脑后,就着沈巍撑在他身侧的手腕向下轻抚其手背。





  

沈巍总会反掌而握住他手,臂弯施力将罗浮生紧拥怀中,冗长缄默的时间只有彼此相拥,感受对方身体的热度,每一寸,乃至交织的脉络,深到灵魂深处的熟悉。





  

“沈巍...都过去了,不会再有血雨腥风,不会再有打打杀杀,我亦不会再受伤。”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罗浮生,他额头抵贴着沈巍的前额,凑近亲了亲唇,只一下蜻蜓点水。




  

闻言间,骤然沈巍红了耳根,眼眶也更深红了些许,所幸是在黑暗中所得了个庇护才没有让罗浮生瞧见,双臂却他拥的更紧。




  

“沈...。”罗浮生正准备开口。




  

“浮生,结婚吧,我们远离东江是非,你可愿。”乍时沈巍打断了罗浮生的话,在罗浮生愣住的眼中,摸索出了藏于枕头一角一枚银戒,已状似上下怦动,忐忑的等待罗浮生的回答。




  

“沈巍,这求婚的事情,不应该是小爷来做吗,也不留个面儿,罢了,套上吧”罗浮生抚触他掌心轻点微勾,有些凝噎开口,视线迎上眼。




  

沈巍熟悉罗浮生的每一处,连挨个亲吻过的指尖,都尤甚明晰,知道手指的尺寸,亲手去斋中打造。




  

实际上等了这一天,沈巍等了许久,一向只觉罗浮生会舍不下东江的一切,沈巍双目通红的着实厉害,将这枚戒指套上罗浮生的手指,落成。




  

稍后沈巍以吻封缄堵住了罗浮生的双唇,一个只有无尽爱意的吻,一个想与罗浮生有未来的吻。



  

下一棒太太   @春十不愚 


评论(5)

热度(96)